姚盼拿着奏折,沉默了,挠挠头,对荷荠说:“宗卿这一去,也有半年了吧?是该召回来了……”
荷荠笑而不语。
……
深夜,点翠楼。
姚盼捂着脑袋,眼冒金星,一把逮住宗长殊:
“你站住!”
只听次拉一声,衣服从腰部撕碎。
这是一种蝉翼一般轻盈的纱衣,几乎遮不住什。
用珍珠点缀在某些部位,颇有情趣。
乃是姚盼威逼利诱,逼着他穿上的,被她一扯,居然从大腿开叉处撕破了,白皙紧实的皮肉,暴露在空气中。
把那个刺客都给看傻了,刀拿在手里,半天都没动一。
宗长殊猛地捂住身,他的目光,看起来很是想把姚盼撕了,铁青着脸,连忙找了件正常的袍子披在身上。
姚盼的头被刀柄打了一,现在还在疼得慌,强忍着伸手来。那黑衣人上前一步,亮兵刃,挡在了青年的面前。
“昏君,受死吧!”
“这位壮士,朕勤政爱民,励精图治,收获朝野内外一致好评,哪里昏君?”
姚盼诚恳地说。
那刺客不听,提刀砍来,姚盼不得已连连后退,背部抵在窗边,眼见那刺客的刀就要劈。
宗长殊大喊:
“不要伤她!”
晚了,为了躲开那锋利的刀锋,姚盼只往后仰倒。
宗长殊扑过来抓,却没抓住,不管不顾地跳了窗。
只来得及拥她入怀,扑通一声,双双跌了进去。
点翠楼面环水,从窗子翻去,外面就是湖泊。
被人紧紧揽着腰,姚盼呛了一水,憋得肺都要炸了。他的贴了上来,深深的一双眼睛始终紧锁着她,渡来绵延温的气息,充盈在腔。
那个时候还没预料到,醒来就会穿回前世的姚盼,还在心中暗决定,以后以对他好一点,比如升升位分什的,毕竟……救驾有功……
无奈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50章 长殊哥哥
深夜,姚盼是被一个人给大力晃醒的,醒来时,面上还有泪痕。
费力地撑开眼看,模糊光线中,映一个黑衣人的廓。
她差点尖叫声,被这人一捂住了嘴,还急切地“嘘”了一声,姚盼这才觉这人的眼睛有些熟悉。姚盼现在她一看到黑衣人心里就怵,毕竟要不是点翠楼那个该死的刺客,她也不会穿过来。
来人一把扯蒙面的面纱:
“陛,是我!”
君甜甜?
姚盼大为惊讶,“你没死?”
她连忙坐起身,腾一只手来,去摸君甜甜的脸蛋,只怕哪里有什损伤,甜甜被她胡乱一通摸,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抓住她的手腕,沉声音说:“主子,时间紧迫,你且听我说。那日,密卫营的兄弟保护陛,拼了命阻拦叛军,奈何敌我实力悬殊,实在没拦住,不人身受重伤,危在旦夕。幸好,并无性命之忧,兄弟如俱都藏身京城暗营,只待主子归来。”
她顿了顿,“至于属,乃是得到贵人襄助,才潜入此处,见得主
三请记住本站地址
三请记住本站地址
子一面。主子放心,属一定会想办法将你救去的。”
“去?”
姚盼觉得甜甜在忽悠她,她抬起被重重锁链缠绕的手腕,指了指额头:“你不如直接用刀背,照着我脑袋来一刀,兴许脱困得快一些。”
君甜甜沉默了。许久,才说:
“主子,人都是要向前看的。”
姚盼一怔,看向君甜甜的眼神有些奇怪。向前看,不要沉溺于过去,这与宗长殊对她说过的话何其相似?
即将离去时,甜甜合紧了姚盼的手,再一次叮嘱,“主子千万保重,好好活着。”
是啊,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姚盼深了一气。
……
活个啊不活了!
姚盼对着一桌子的青菜豆腐干瞪眼,天天的素菜素菜,嘴里都淡鸟来,这让人怎活?她都没什力气痛骂宗长殊了。
玖看她端着饭碗,一脸生无恋地夹起一片小青菜,连忙走去,前来问安的小太监汇报。
这小太监然是陛派来的,一脸乐呵,回去便将寒霜殿的情况,一五一十地汇报给陛。宗长殊听了颇为欣,饮了茶,埋头继续看奏折。
新朝初立,百废待兴,政务繁忙,积压的奏折堆成山高,卯时天不亮就要上朝,三更了还不熄灯。
他忙得焦头烂额,实在没什时间去管这太行废帝。
新帝喜爱生灵,在宫中的百灵苑豢养了一批飞禽,恰好离寒霜殿不远。
玖洗衣回来,眼前猛地一黑,差点没过去,只见废帝脚上拖着金链子,蹲在台阶面,逮着个什东西拔毛。
真是缺了大德,这是陛花费重金才到手的稀罕鸟禽,据说还是凤凰的亲戚来着,就这给她糟蹋了。
“人呐,还是得力更生。”
姚盼啧啧几声,盯着火堆上,滋滋冒着油光的鸟,她用力地咽了一水,面对玖痛惜的目光,姚盼咂了咂嘴,理直气壮地来了一句,“这雉傻里傻气的,我还怕吃了影响我英明神武的头脑呢。”
“……”忒不要脸。
吃饱了,姚盼将火踹熄,一抹嘴,“让宗长殊那个王八蛋来见我!”
傍晚,宗长殊果然来了。
这几日,接连都是阴雨天气,殿里烧着盆,冷气还是很重,姚盼将手脚全都藏进被子里,仍然冻得小脸煞白。
宗长殊点了灯,在案前批改奏折。拿着笔的手都有些僵,骨节像是卡了钉子一般,舒展不开。
姚盼看得好笑,“怎样,皇帝好当吗。”
不省心的东西,还在那冷嘲讽。
宗长殊直接将奏折甩过去,姚盼哎哟一声,捂住了头。宗长殊目光阴沉,“己看看,都是你干的好事!”
姚盼骂了一句,将那奏折捡起来展开,一目十行,眼皮一跳。
时不往日,她已然一眼看明白上面写的东西。是她那几年推行的一项政令,如再看,错漏百。
她那个时候,当真是猪油蒙了心了,竟然一意孤行,不管不顾地推行去,要知道,当时太行的民情根本不适合用这样的手段,这不,弊端立刻就现了,最
近北方等地,频频现暴动,朝廷不得不派大量人马镇压,既劳民又伤财。
是这桩举措,若是放在她还是姚梨梨的时候,即便仍有需要完善的地方,也收获不小的成效了。
姚盼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冷哼一声,扔开奏折。双目直直盯着帐顶,对他在一旁的冷声训斥充耳不闻。
王八念经不听不听。
宗长殊见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了眉心,又见她侧过身,默默地闭上了眼,小脸削瘦苍白,他深吸了一气,索性住嘴,继续专注在奏折之上。
不知过了多久,姚盼微微睁开眼,见他着额头醒神,累得跟狗一样,心里有几分幸灾乐祸,于是喜滋滋地哼起一支小调。
那是来越州永兴的歌谣,宗长殊的故乡,说起来还是他教她的。
他也不管她,时间就这一点一滴过去。姚盼哼得累了,见他那边没有什动静,忍不住悄然无声地了床。
昏黄的烛光之中,男人撑着额头,双目紧合,高挺的鼻梁旁投阴影。再俊美的容貌,也盖不住那憔悴的神采,眼圈乌黑一片。
烛火一晃。
宗长殊猛地睁眼。
三请记住本站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