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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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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侍郎厉声诘问:

“废帝,你来此做什?”

姚盼没有理他,直直望向宗长殊:

“求陛赐我一死!”

这句话不知合了多人的心意,就连储侍郎也瞪大了双眼,立刻看向他的新帝。

谁知皇帝的脸色,唰地就变了,那高大一男人,一张脸惨白如纸,好像一刻就要倒过去。

他扶了扶桌案,直直盯着女子。眼里仿佛看不见其他人,声音也是沙哑得不行:“你,你说什?”

姚盼负手而立,好一派大义凛然,“梨梨愧对天苍生,知罪孽深重!罪无恕!只以死谢罪!”

宗长殊大步踏了过来,捂住她的,严厉呵斥:“不许再说这种话!”看着她的眼睛,他的声音逐渐小了起来,“怎了?是不是谁惹你了?”

姚盼摇了摇头,“是真的,梨梨这些天与先生待在一处,看着先生忙前忙后,处理我留来的烂摊子,心里很不是滋味。经过没日没夜深刻的反省,我已经意识到,己曾经做了太多错事!”

“……”宗长殊咂摸味道了,这货根本不是寻死觅活来了,而是另有所图。

当即把脸一板,“你又要整什幺蛾子。”

姚盼立刻立正:

“给我个官,让我做点好事。”

“这……”大臣欲言又止,眼珠子纷纷瞪圆,充满希冀地看向新帝。肯定会拒绝的吧,一定要拒绝的吧。

谁知宗长殊沉了一会,认真考虑了起来,“什官?”

姚盼一脸诚恳地说,“不然你封我做太女,等你归天以后,让我继承你的皇位,你看如何?”

“……”

众臣大惊失色。

这是他听的吗?!

这废帝如此言不逊,要被杀头的吧,肯定会被杀头的吧?!然而他再一次被刷新了三观,眼睁睁地,看着新帝一把将废帝搂住,压低了眉,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了什。

女子红着脸,锤了他的胸,“你讨厌。”

臣子麻了。

储侍郎精通语,分明看清,新帝吐的那两个字——“叫、爹”。

这个年轻侍郎的表情,看起来就快要崩裂了,他开始深深地痛恨起来,己为什会语,万一以后被陛知道,他得知了这种秘事,肯定要把他宰了。

谁知这还没完,女子踮起脚,贴在他的耳边,小声说,“晚上叫~”

侍郎的表情,终于崩裂得彻彻底底。

宗长殊皱眉,把她拉到了身边来。随手从碟子里拈起一块糕点,堵住了她的嘴。

姚盼磨了好一阵,才磨得宗长殊松应允,她高兴得不行,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欢天喜地地撒丫子跑走了。

宗长殊摸了摸脸上红红的印子,若无其事地抬起头,“众爱卿,继续吧。”

“……”

随后,君臣都跟没事人一般,全体失忆,开始就之前镇压暴.乱的事谈了起来。

谈到一半,新帝忽然点名吏部,“朕记得,月去往越州巡抚的人选,尚有空缺?”

……

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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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先生。”

缠绵悱恻,正到情,姚盼忽然想起什,在他耳边轻唤了一声。宗长殊一个哆嗦,差点代在里面,“你给我住嘴。”

姚盼吻他剧烈动的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先生当得。”

宗长殊实在受不了这种叫法,停了来,勒令她不许乱叫,得她眼的保证了,这才继续,“先生还真是老当益壮,”姚盼气喘吁吁,胡说八道。

“……”他老吗?

宗长殊摸了摸脸,很在意这个事。

第二天便命御膳房熬了滋补养颜的汤,准备开始保养,姚盼还以为是给她熬的,高兴得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宗长殊照单全收。

他知道姚盼天性好玩,喜欢搞事,千万不闲着,于是非拽着她,跟他一处理政事。

姚盼为此还发了好一通牢,世人都说皇帝好,只有亲身验过,才知道忙得像狗。她真的只想做一只快乐的咸鱼啊。

很快就到了去往越州赴任的日子,宗长殊送她到城门。姚盼神清气,一副门旅游的派头,挥手冲宗长殊告别,笑眼红唇,被君甜甜扶着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遥遥离去,仍然眼地凝望,众人只觉,陛的魂魄都要跟着车里那人飘走了。

摆驾回宫。

……

某日,两个大臣踏议事厅,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见的哀怨和疲惫,“陛最近召见内阁的次数,是不是有些多?”

瞒着陛,几个内阁要臣偷偷摸摸地私底聚在一起,开了次会。一合计,纷纷觉得好烦,烦死了,裴阁老也烦啊,甚至开始后悔,要是废帝不去就好了,哪怕封个郎中令放在身边,也好过陛看他不顺眼,天天着劲地折腾。

他也是人,也有妻要陪,天要享的啊。于是当晚,便有人从某大臣府上后门溜,一路驾马狂奔,赶往越州。

一封拯救众人于水火之中的奏折,从越州发来。附送一纸相思信,送到陛手里。

信上如泣如诉,大意就是,想先生,超级想。附带火辣红唇印,过几天,梨梨来给你过生日好不好嘛。

宗长殊会心一笑,大手一挥,在奏折回复的地方,写几个严肃的大篆。

别来,事未毕,不许来。

姚盼速回:你是不是有别的小妖了?

宗长殊回:倒打一耙的功夫不错。听说越州永兴楼的公子哥不错,待朕有空去看看?楼里那个穿白衣服的说书先生,也长得很俊,不若请到汴梁来,让城里的百姓开开眼?

姚盼忙回:哪里的事,全部都是芳怜郡主的主意,我是陪她去的,什也没做。对了,个月就是你的生辰,我来给你过生日嘛?给先生准备了特别的生辰礼哦。

宗长殊:拉倒吧,我不信。

姚盼:不嘛不嘛,我要来。先生独守空房那久,难道你就不想人家吗。

(附送一纸‍​‌美‍­‌‍​人‍­春睡图)

宗长殊:哼,画技拙劣。

翻过来,看到背面,他手一抖。

一赤身男子,被捆在龙床上。

黑布蒙眼,上身赤.,仰着头,似乎在渴望着什。那线条轮廓,不是宗长殊又是

何人。

小太监奉上茶盏,却见他的陛一脸凶狠,一点点将纸成了团。从牙里挤两个字:“姚、盼!”耳根赤红。

月底,巡抚大臣回京述职。

华灯初上,宫宴的丝竹声若有似无地传了过来,姚盼将宗长殊拉到角落,伸手在怀里掏着。宗长殊见她这神秘,不免也对她要送的礼心生好奇。

“给先生准备的礼。”

姚盼摊开的掌心中,躺着小铜珠一般的事,似乎还动。

“此,名唤缅铃。”

她说得头头是道,详细地为他介绍着功用。宗长殊越听越不对劲,浑身如火燎起来,赶紧将东西收入袖中,“荒唐!”

拿手指她,脸色铁青,“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

姚盼走近一步,咬住他的手指,住。

媚眼如丝,“先生想如何收拾我。”

忒不正经,宗长殊哼了一声,摸了摸她的脸蛋,说起正事,“跟我过来,我也要送你一样东西。”

拉着她的手,共走入宴会之中。

登上高座,接受众人跪拜。

太监站在前面,捧着圣旨宣读。

夜风袭来,姚盼不觉侧目,对上他幽深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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