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帝王又在看那幅画，常公公压着声音，“陛。”

“嗯。”

“老奴觉得若晗姑娘似乎对太子殿极为依赖。”

“那你的意思，是她对太子有意？”永嘉帝听言外之意，问。

常公公点头。

永嘉帝微闭了闭眼，再睁眼，缱绻动人的看画中的女子，“选妃也有一段时日，你让人去椒房殿，就说让皇后早日定太子妃人选。”

此前选太子妃本来就是帝王的主意，但那时是央不住贵妃请求，现在帝王肯定是有了人选。

“是，陛。”

酉时，常公公又去了琼玉宫。

“贵妃娘娘，陛他日有事，就不来了。”

柳贵妃紧紧捏着手帕，险些咬碎了牙根，“本宫知道了。”

又是哪个狐媚子勾了陛的魂。

*********

清平侯府，亭台楼榭，层层逶迤。

春光正好，明珠长公主正一手支着额头，一边假寐。

“公主。”丫鬟清莹轻着脚步走过来，道。

“你是不是也看来了？”明珠长公主倏然睁眼，问。

这是她的陪嫁侍女，经过这几年的时间，对很多事情都很明朗。

丫鬟清莹中肯道，“若晗姑娘之容，如水芙蓉，娇中带着俏，俏中又带有几分楚楚动人。”

“但这世间女子千万，之前的永嘉公主容貌……”

明珠长公主支着额头，摇头道，“你说的也是，但本宫觉得她很眼熟。”

“那此次选太子妃，其中最有入选的是？”

清莹略想了一，稳重道，“陛跟皇后娘娘态度未明，据猜测，好像是若晗姑娘，建忠侯府郑七姑娘，以及丞相府茹霜姑娘。”

“嗯。”明珠长公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都是世家贵女，其中建忠侯府，国舅府是全力支持太子，而丞相府则是支持成王，若是影响到朝中的平衡，恐怕会立侧妃。

既是有缘，改日她得试探一那小姑娘的心意。

“本宫想歇息一会，你先去吧。”

-

椒房殿。

“是皇祖母给母后施压了？”

皇后揉了揉太阳穴，“那倒不是。”

“因为柳丞相幺女茹霜姑娘即将到及笄之年，所以丞相等不了。”

建忠侯殉国之后，丞相府门生遍及各处，于朝堂更是一人之，其野心，如更是想将其女嫁入东宫。

秦辞蹙了蹙眉。

皇后看着他的神情，叹了气，“母后并非是想逼你。”

“但是选一名贤淑的太子妃是你身为东宫太子的责任。”

“臣……”秦辞眉目温凉，开。

“本宫听说贵妃已在蠢蠢欲动，成王的心思你应该知道，所以本宫劝你，还是早决定。”

“母后虽不知你跟你先师之前是否说过什，但是本宫觉得，若你先师在世，看到你齐家，定然十分欣慰。”

建忠侯其才，她不否认，年未阁时，她也曾对那建忠侯十分敬佩。

后来太子时常进建

忠侯府，与建忠侯府那个小姑娘青梅竹马，但时的亲近，她也未放于心上。

但是，就不知当年太子对建忠侯是否许了什承诺。

“臣知晓。”

秦辞唇角微勾，若是立她为太子妃，也未尝不。

待秦辞椒房殿之后，郑曲靖上前一步，恭敬道，“殿，若晗姑娘已经宫。”

**********

郑曲靖从皇宫回来之后，建忠侯府在霞光的余晖更加庄重。

而在郑曲靖到正堂前，便听到郑静伊又委屈又染着哭腔的声音。

“七姑娘好像求老夫人，说她想做太子妃。”

郑曲靖挑了挑眉。

昔年，帝王承诺，建忠侯府姑娘，有选择婚事的机会。

“子靖，你回来了。”

郑曲靖态度恭敬的朝着老太太拱手，道，“祖母，我想单独跟七妹妹说两句话。”

“也好。”老太太叹了一气，之前她想查二房的事，但当日伺候大房的丫鬟早已不见了踪影，但她相信她的长孙行事极有分寸。

于是堂中恢复了寂静。

“建忠侯府这些多年待你如掌上明珠，就是让你上赶着嫁人吗？”

“三哥哥。”郑静伊止住了泪，道。

郑曲靖别开眼，“太子殿不会纳你为妃。”

“皇室之中还有其他皇子，若你喜欢，哥哥让太子殿帮你做主。”

郑静伊先是一愣，继而尖锐道，“若是瑶瑶妹妹，三哥哥也会如此吗？”

郑曲靖神色陡然一寒，“郑静伊，你什话该说，什话不该说，都不知道吗？”

郑静伊才恍然，颤着声音道，“三哥哥。”

郑曲靖却是直接拂开帘子，随后走了去。

他以不将二房迁怒到她身上，但是想他再待她如珠似宝，已然不。

-

还未过几日，国舅府便收到一张拜贴。

褚嘉宁的贴身丫鬟一早就来到梨花小筑，态度亲热的上前拉住翠兰的手臂，“好姐姐。”

“柳二姑娘在京郊举办赏诗宴，不知若晗姑娘去？”

丞相府柳二姑娘柳茹霜心思冷傲，孤芳赏，平日最不喜这样的宴会，倒是难得会己举办赏诗宴。

“知茹霜姑娘为何要举办此次宴会？”翠兰沉思片刻，问。

除非偶尔兴致到了，京中贵女皆不会无缘无故举办什宴会。

国舅爷尚未归京，若是真了事，她还真担待不起。

丫鬟便凑到她耳边，道，“好像是太后娘娘那边施压，太子妃之位应该快立了。”

最近东宫更是往来如织，所有贵女都是挖空了心思，各样各色的糕点如流水般的往东宫送，就为那“太子妃”之位。

第19章 哄着

建忠侯府，秦辞如闲庭散步，丰采惊艳的从外面走进来。

“太子殿。”庭前，建忠侯府的侍卫朝他见礼。

秦辞颔首，径直去了内院，丫鬟屈了屈膝，道，“奴婢参见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