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嘉宁也到了许配人家的年龄，本宫记得这京中有不芝兰玉树的公子，还望母亲多留意。”待落座后，皇后对着褚嘉宁笑道。

这话隐有提醒之意，云老夫人心思一动，笑着称道，“是，皇后娘娘。”

此前陛以十旬为期，替太子殿选妃，那看来太子妃人选不是嘉宁。

戌时，皇后带着一行人准备去乾清宫，秦辞拢着衣袖，不紧不慢的朝这边走来。

“参见太子殿。”众人停脚步，朝秦辞行礼。

秦辞折扇合起，道，“起来吧。”

秦辞的目光一子落到小姑娘的身上，他原是想跟小姑娘说赐婚的事，但是现在，秦辞随意一笑。

小姑娘美目流转，刚好与秦辞撞见。

“太子是有话要与若晗说？”皇后瞥见，笑着问他。

昨日才见着面，日就这般离不开，看来这圣旨赐来后，婚期还得提前。

“无事。”秦辞收回视线，道。

又不知如何哄小姑娘，皇后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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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褚国舅负手往乾清宫的方向赶去。

“所以建忠侯离世之前，是嘱托了太子殿？”褚国舅问。

难怪此前宫中说要为太子殿选妃，东宫迟迟未应。

“是。”

建忠侯是太子殿先师，对太子殿倾尽毕生所学，悉心教导，所以太子殿对建忠侯府也一直颇为照顾。

“当初陛带嘉和公主回来时，太子殿还误以为嘉和公主是……”

建忠侯与夫人伉俪情深，成婚后，建忠侯待夫人谓娇宠，所以常人很难见到夫人。

但若说相像，嘉和公主之貌，与夫人有三分相像。

“所以太子殿在若晗姑娘身世未明时，选她为太子妃，也说明若晗姑娘在太子殿心中的位置。”

“还请国舅爷放心。”

褚国舅笑了笑，目光却是循着国宴位置找到小姑娘。

见她正跟嘉宁说着什，眉眼洋溢着欢喜，一颗心缓缓放了来。

不管真相如何，他既认了小姑娘为义女，那就是她的父亲。

“国舅爷，您请这边坐。”看到褚国舅的身影，小太监赶忙过来，点头哈腰的对他开。

皇后侧身吩咐女史两句，女史又走来，“若晗姑娘，国舅爷晚些带你回府。”

“叔父在那里。”坐在小姑娘身边的褚嘉宁眼眸一扫，笑道。

“嗯。”褚若晗刚一抬眼，坐在对面的褚国舅对着小姑娘温和的笑了笑。

小姑娘莞尔，她也正要跟义父说她跟哥哥离开的事情。

“若晗妹妹，日是陛的万寿节，祖母已经帮你备了礼，等会若是有人问，妹妹将拿来便好。”褚嘉宁凑到她耳旁，叮嘱道。

“谢谢嘉宁姐姐。”

“都是家姐妹，若晗妹妹还这般客气。”褚嘉宁笑骂一声，掐了掐小姑娘的脸。

亥时，殿外传来小太监拖长的声音——

“皇上驾到。”

“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永嘉帝走至上首坐，冷漠的

目光却是一子看向底的小姑娘，神色有了几分温情。

“谢陛。”

“日万寿节，众爱卿随意。”

帝王一到，歌舞升平，觥筹交错，甚为热闹。

寿宴过半，皇后笑起了身，端庄华贵的对着永嘉帝道，“日是陛寿辰，臣妾特地准备了一幅《江山万寿图》，祝陛福寿安康，江山万代。”

雁梅带着个侍女将画作缓缓展开，众人倒吸一冷气。

虽只有寥寥数笔，但江山如画，盛世一统的画面跃然纸上。

果不其然，帝王的神色变了变。

“这是德云大师所作？”柳贵妃桃花眼一勾，笑着问道。

若说建忠侯是当代有的忠臣，那德云大师更是时得志，建忠侯跟当陛都是师从德云大师。

“贵妃妹妹好眼力，此画正是德云大师所作。”皇后抿唇微笑，道。

“皇后有心了。”帝王点头，朝身边的小太监瞥了眼，小太监马上收了那幅画。

皇后这幅画一，后面的妃嫔便再难彩。

轮到贵妃时，柳贵妃也不站起来，笑着对永嘉帝道，“臣妾没有皇后娘娘这般雅致，所以臣妾便敬陛一杯，陛不会怪罪吧。”

众人脸色齐齐一变，哪有这样跟帝王说话的。

若说嚣张，那这后宫还没人比贵妃娘娘嚣张，但陛就喜欢宠着。

“然不会。”永嘉帝笑了笑，举杯与她对抿，悠悠道，“朕晚去贵妃那里。”

众嫔妃险些咬碎了牙根，这就是帝王对贵妃的宠爱。

就因为那张脸吗？

“谢陛。”柳贵妃挑眉一笑，宠妃的气度尽显无疑，“不过为了恭贺陛寿辰，茹霜日特地准备了一支舞。”

“哦？茹霜姑娘有心了。”

柳贵妃连忙朝着侍女示意。

许，琴声起，琼花为枝，霓裳为舞。

女身姿曼妙，随着琴声翩翩起舞，恍若掌上舞。

花瓣垂落之时，显得女舞姿更加倾城动人，偏又有几分说不的撩人之感。

“好美呀。”宴席之上，已有人惊叹声。

“柳二姑娘当真是我长安城第一​​‍‎‌美‎‌​人​‎‌​‍。”

“这舞姿，在京城算是数一数二了。”

“若晗妹妹切莫担忧。”听得众人的夸赞声，褚嘉宁往小姑娘这边凑了凑，道。

小姑娘偷偷的看了秦辞一眼，见他神色都不抬，低头抿着酒，莫名的弯了弯眸。

“太子殿不是贪美好色之人。”褚嘉宁好笑，道。

相反，那成王眼都瞪直了。

一舞过后，柳茹霜红着脸，走到永嘉帝面前，“臣女恭祝陛万寿无疆，盛世永昌。”

“茹霜姑娘有心了。”永嘉帝点头，道，“赏。”

常公公叹了一气。

这是当日婉忆公主创的一支舞，贵妃娘娘此举，摆明是想利用婉忆公主来讨陛的欢心。

若是陛不知晓若晗姑娘的身份，还真会立茹霜姑娘为太子妃。

但现在，常公公摇了摇头。

郑曲靖冷了脸，之前就利用她母亲进了

宫，现在……

还真以为他建忠侯府是好欺负的。

“咱这贵妃姐姐，最讨陛的欢心，就不知此舞是为了什。”

“先帝在世，是称赞贵妃娘娘聪慧无双。”

虽不知贵妃此举是为何，但她总觉得，这舞跟选太子妃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