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窗外薄曦仍余一抹微凉。
童延把书房桌子擦得照得见人影,这是他住到聂铮这来的第十天。论傍金主的天赋,童延自觉他认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聂铮那约法三章后,他开发以及满足金主夜间第二人格的事儿算是暂且搁下了。
倒不是因为他怂了不敢再爬床,关键人还是得有点眼色,眼下怎么让金主高兴,人本尊都开口给他指了明路,他不顺着走才是傻。
每天故意把自己收拾得水嫩灵青葱地在聂铮面前晃一晃,眼角眉梢来点感情交流,也不是没眼色。他得跟聂铮表示:一时想不通没关系,想好记得找我。
还是那句话,聂铮对他爱搭不理是金主的特权,他要也听之任之,保管俩人十来天说不上三句话。就算成天遭冷眼他也得回捧啊,打算靠人上位还高贵冷艳?
抹布放到一边,童延看见桌角放着一本书,聂铮这几天每早看将近一钟头。
书面是古朴的蓝色,线装本,封皮上竖着四个大字,醒世恒言。
啧啧啧!看这书名就能想到主人那张一本正经的严肃脸,每天晨起就看些教做人的东西累不累啊?
童延一好奇,挑着书签把书摊开了。
这一摊不要紧,书脚章目七个不大不小的字:卖油郎独占花魁。
“……!?”花魁?什么鬼?
随便挑一段开头认真看,“五鼓时,美娘酒醒,已知鸨儿用计,破了身子……”
“……!?”哈哈哈……古代版的小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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