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千仪愣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过了片刻,才闷出一句话:“你知道你说了什么?”
聂铮自问已经把话说得足够客气,事实是,就算不提性向,晏千仪也未必符合他的审美观。
一个认识二十来年,却没有给他留下过任何深刻印象的人,即便换个性别,他对这位小姐也不可能有什么。
聂铮坦白性向,好比一道惊天雷,女人再次反问,他不回答就算是默认。
晏千仪深呼吸一口,随后,惊愕一扫而空,神色迅速归于平静,“今天的话,我不会说出去,但你也想想,这句话后果有多严重。”
聂铮眼睛微微眯起来,没半丝犹豫地回答,“我懂。”给站在不远处的女秘书一个眼神,对晏千仪道别,“不打扰了,祝你旅途愉快。”
女秘书身后,是会馆大门被夜灯映亮的木匾楹联,雅致,却也透着一股子江南烟雨般絮絮绕绕的缠绵世俗气。
聂铮说完,转身,走出女人脚下那片薄弱虚妄的光明,穿过浓浓夜色,把自己投入那令人身心愉悦的世俗中。
他的性向关系什么,他懂。但面对不了自己的本质,那就是懦弱。
联姻?就算他有野心,不管他回不回那片相较于现代文明仍留有疮疤的土地,聂铮从来不是个被浪推着走的人。他的以后,何须用屈就自己、以及牺牲一个女人的人生来成全。
聂铮回家不久,接到童延报平安的电话。
夜半私语,童延得知他身边没其他人,把视频给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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