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徐铭在风雪里站了许久,也没有等来卷耳。
徐铭不禁挠了挠头。
摄国殿下不像是言而无信之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此刻的卷耳正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纱帐出神。
她都干了什么。
脑子里太多纷杂的画面,最后是沈知礼问她认不认识他是谁。
现在的她从头发丝到脚尖都是软的,卷耳抬起手臂遮住眼睛,一言难尽。
沈知礼早就醒了,他也不动,躺在床上平静道:“是我的疏忽。”
毕竟谁也想不到阿秀会在茶里下药。
昨天那个样子,总不能真的让沈知礼给她找个小倌过来。
空气里还散着迷离的香,沈知礼淡定的样子让卷耳冷静了下来,虽然心底仍有那么一丝丝的异样,“是我不小心。”
她又恢复了那副清冷的样子。
卷耳侧头,看到沈知礼脖颈上的痕迹。
她真的不敢相信那是她做的。
那身紫色襦裙皱巴巴的,可卷耳还是扯过来穿好,她沉默着下床,就着铜盆里的水简单洗漱。
明明做过最亲密的事,可他们的关系并没有缓和多少的样子。
幸好斗篷足够厚,卷耳系好领子上的带子,又把斗篷上的帽子带好,若不仔细看,和昨天来的时候并没什么两样。
沈知礼沉默着看她忙来忙去。
两个人的关系本就说不清道不明,经过昨晚,更显的莫测了起来。
可沈知礼却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微微明朗。
他找了七年的人。在他身旁。
趋光是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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