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庭站在高空，一边留意着战场，一边看着天道之眼，默默思考着，天命到底是什么。

之前他还没注意。

这一次特意打压天命，特意对付夏侯宁……他才发现，天命，也会随机应变！

以前，他本来以为，天命就是天道钟情某个生灵的产物，可是此刻，他却忽然有些怀疑，或许，事实并非如此简单？

除却天道之外，应该还有一些其他的，他暂时没有发现的东西。

可是，会有什么？

天命，也的确是天道衍生的产物。

注视许久之后，江庭又将视线看向下方的厮杀：“天命影响之下……若无我的插手，他们都会宛如傀儡一般，按照既定的方向进行演绎。”

虽然，下方的人都不是傀儡，可是在天命的影响之下……活着的生灵，和傀儡，有何异？

就宛如得到他培养的慕白，心机其实并不低，可是，在未得到他帮助的时候，面对天命之人夏侯宁，却宛如一个蠢货，而其自身，却不自知。

此等手段，不是傀儡，又是什么？

不过他知道，事实上，应该不是傀儡那么简单……若当真如此，世界的生灵，存在还有何意义？

沉吟一会，江庭眼眸又微微一闪：“未来本无限，可是在天命的影响之下，若无外力插手，未来，便是既定的未来。”

他忽然发现，若当真如他此刻言语的那般……天道，能看到过去和未来？而天命之人的出现，便是天道的棋子，自无限演变的未来中，挑选出最为合适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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