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手下谨慎不足。
翌日清晨,远处的宿地空无一人,趁夜而来的两人黎明即已出发,值夜的人叫醒斥候跟缀其后,证实对方确往姑墨而去。
脚边丢着一具大漠拾回的狼尸,狼皮完好无损,死因仅是一枚小小的石子,由眼眶穿入狼头一击毙命。不到二十的少年,这样精准犀利的手法,青年默默思索,心下涌起了层层阴霾。
倘若真是天山上的来客,去姑墨意欲何为?姑墨实力远逊于龟兹,迟早成为囊中物,纵有异动也只会带来更好的寻战借口,反是求之不得。
久已厌倦受人钳制的境地,一旦登上王位,他绝不会给魔教半分勒索的机会。目前龟兹上下对天山怨愤非议,正是摆脱支配的绝好时机。昨夜的一场偶然,究竟会带来什么?不欲贸然对上摸不清来历的对手,选择了监视观望,会不会是一种失误?
望着起伏连绵的沙丘,第一次有了不确定。
姑墨的国相是个中年男子。
沉稳老练,不卑不亢地问候突然而至的魔教使者。几番客套寒暄,终于切入正题:“敢问尊使亲至姑墨有何贵干?”
“略有小事,尚须仰仗国相大人襄助。”迦夜双手递上一封礼单,“这是敝教对姑墨的一点问候,请务必相信我们此来之诚。”
“尊使何须多礼,若是能力所及,本相自当尽力。”看着礼单上列出的种种珍宝,稳重的国相亦不禁讶异,如此重礼由魔教送出,真个闻所未闻。“不知是何种事端令尊使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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