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是前进的动力之一。

所以对自己的心思、念头、预判以及行为的质疑，是一件好事。

却也有例外之时。

公子尚失败过许多次……

每一次，他都能从对自己的质疑中得到成长，然后走出来，更积极地面对变得更为残酷的现实。

这次有些不一样。

因为他拥有了邪天赐予的补天环，拥有了邪天赐予的勇气。

这勇气让他抛开了诸多的顾虑……

直接将为陆家少主准备了无尽岁月的大杀器祭出。

这叫什么？

孤注一掷。

当人们对自己孤注一掷的行为都产生质疑时……

自信的崩塌，是无可避免的。

站在智关外的公子尚，此刻就处于这关键的时刻。

无论身后的众天骄如何呼唤他，他都听不到，看不到……

他眸中只有邪天轻松的背影，只有邪天从容的话语。

他很想将邪天的这种轻松从容，当成故弄玄虚……

可他找不到支撑他如此对待的理由。

废人？

早已失去鸿蒙万象体？

连陆家血脉都几乎枯竭？

变成废人前，只是堪堪齐天？

……

以上的任何一条，都不行。

加起来也不行。

公子尚懵了。

一场针对陆飞扬的大棋局进行了不过十分之一……

陆飞扬毫发无损，自己却行将崩溃。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良久之后……

公子尚终于发出了失神且迷茫的轻喃，听得众天骄面面相觑，旋之又恍然大悟。

“哎……”

“尚少他，怕是哀莫大于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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