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乍出,迟榕登时清醒过来。
她诧异的看向迟老爷,竟不觉满手面粉,便直勾勾的拽住了他的袖子。
“阿爹,你怎么知道搬家不搬家的?”
迟老爷笑道:“此等大事,小吴自然要同我商量了。”
原是吴清之早已拟好了计划,预备新年之后,举家搬离岳安。
上野一郎之事,绝非平地起风波,如今时局动荡,外敌蠢蠢欲动,内地已然不再安平。
更何况,吴老爷病逝,吴清之牵挂已了,唯有守好眼前之人,方为他之心愿。
迟榕闻言,有心分说,却无处开口。
迟榕很能够了解吴清之的想法,他本就是过分理性的处事风格,论及搬家一事,只觉并非背井离乡,而是趋利避害。
更何况,吴清之天生优异,野心勃勃。
眼下,内地还未完全开化,吴氏商行大行洋人的经商办法,已然遭遇过无数阻挠与瓶颈。
倘若迁居香港,以吴清之的手段,定然能够扶摇直上,经营得顺风顺水。
迟老爷与迟二爷亦是如此,这两位长辈,一位作外事翻译,一位作洋人中介,大约会非常赞成吴清之的主意。
思及此,便只有迟榕一人落单了。
她顿时有些郁郁的,甫一偏头望向窗外,便见得那棵落了叶的榕树,正孤零零的淋着雪。
迟榕于是咬一咬嘴唇,含糊不清的说:“我们难道不要爷爷种的宝贝榕树了吗?”
话音刚落,迟老爷却不应声,炭火噼啪声响,显得满室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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