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来,沈郅着实吓了一跳。
薄钰顶着一对乌眼圈,趴在床沿盯着他。
“你、你作甚?”沈郅仲怔,“你的眼睛……昨夜蹲墙头,一个偷枣子吃了?”
“你会不会寻死觅活?”薄钰眼睛里满是血丝,瞧着快要撑不住了。
沈郅轻嗤,“我又不是那街头妇人,寻死觅活作甚?昨夜的事情,不许与任何人提起,知道吗?”
薄钰点点头,疲惫的身子一歪,靠在了沈郅怀里,“今日是不是不用去南苑阁了?我快撑不住了……让我睡会,我好困!”
“喂?薄钰!薄钰!”沈郅愕然。
这小子竟然眼一闭,便睡得七荤八素的。
“这入睡未免也太快了吧?”沈郅轻叹,小心的将薄钰放平,躺在自己的被窝里,继而为他掖好被子,“你以为我像你这么没用?虽然那你比我年长,但我比你……强多了!我可不会哭鼻子,更不会寻死觅活。”
临了,沈郅伸个懒腰起身,回头看薄钰打着小呼噜,释然一笑,“那你就好好睡吧,我去领罚!”
这一顿罚是跑不了的,毕竟没有提前告假。
好在李长玄还算手下留情,只是罚抄了一百遍的心经。
“静不下心来,就好好的抄。”李长玄翻阅着手中书册,“今儿回去,且将我挑拣出来的这些书册带回去,许是离王妃能用得上。”
沈郅勾笔,抬头瞧了一眼,“这些都是瀛国的史册,还有一些地势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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