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瞬都变得漫长,相触间有潮热的汗,不知道是?谁的,黏腻得要侵占每一寸缝隙。他们都不肯示弱,在呼吸交错间仔细思?考着对方谁会先放手。
“疼,”萧沁瓷忍了忍,眉心紧蹙,“不舒服。”
终是?她先示弱,在持久这方面她当然是?不如皇帝的。
萧沁瓷欲往下坠,银簪的一头磕在玉带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皇帝及时把住她,让那枚簪子堪堪停在一个危险的位置,而她对此一无所知。
萧沁瓷在忍,他也在忍,忍得额角渗了细汗,青筋乍起。
“你也是?知道疼的吗?”
萧沁瓷不知道皇帝话?中满满的恶意从何?而来,她只是?极力避开,不管是?皇帝的呼吸还是?别的东西。
“陛下这是?何?意?”萧沁瓷有隐隐的责怪,若非皇帝动?她,她老老实实躺在床上根本不会有扯得这么疼。
她不害怕,却?紧张,她和皇帝之间有根绷紧的弦,似乎再紧一寸,就能猝然崩裂。萧沁瓷被?琴弦割伤的手才落了痂,她不想这么快又受伤。
小腹的疼痛因为紧绷而绞得更加剧烈,她疼得面色发白,愈发软下去。
这样的对峙对两个人都是?折磨。
皇帝紧盯着她,最?后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他先服软,松了手把萧沁瓷抱回床上去,问:“疼得这样难受,没喝药吗?”
仿佛他的话?就是?问的这个。萧沁瓷骤然失了力,无枝可依,此时软软靠着他也不是?难事,心神已然放松了,但手上并未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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