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模糊了他的轮廓,这个人就像是要融到风雪里,马上就要消失了……
不知怎的,若秋就特别想握紧他的手,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于鹰的身子小幅度地颤了下。
若秋问出了那个一直压抑着的疑问:
“把我从三楼丢下去的人是不是你?”
一瞬间风呼啸得更厉害了,雪花争先恐后地砸到脸上。
于鹰竟然笑了一声,笑声中夹杂着些荒谬的意味,若秋以为是他问得太过分了,正想道歉,然后他听到了一个意外的回答:
“是又如何。”
握紧的手松开了,于鹰说自己要赶去机场,要立刻飞美国。
于鹰的做事风格一直很突然,突然说结婚突然签协议突然举办婚礼又突然跑去美国读书现在又突然回来,如果不是摸到了他手上的戒指,若秋都以为他可能已经把结婚的事情给忘了。
若秋在黑暗中小心地碰着于鹰手上的戒指,凉凉的,比手的温度低一些。
他其实会经常想起那个大雪天,除了于鹰的那句不知是自爆还是反讽的发言之外,他还会怀念于鹰牵着自己的那只手。
只有置于这么寒冷的境地,能感觉到的温暖才会格外明显。
那是第一次他感觉到于鹰的温度,也是唯一一次。
婚后的生活并不自由。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最大的精神寄托——岩彩,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于鹰不允许他碰岩彩,其他画种都行,唯独岩彩不行,但他不说,也没把这个条例写到协议里,而是用一些软封杀的手段让他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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