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沈洲可还在外任上,要是沈沧上一封遗折,提及家中老妻幼子无人相托,今上待下仁厚,说不得就会将沈洲调回京城。就算沈洲三年前才升了官,如今再上一步,年资不够,不过小九卿衙门中也有品级不高的辅官之位。
事情已经安排的差不多,沈沧没有什么可隐瞒的,道:“南京国子监出缺,沈洲那边,我已经在托人在吏部打了招呼……”
杨镇虽觉得南京的缺比不得京缺,不过也明白沈沧既这样安排,自用用意;倒是沈理露出吃惊来,犹豫道:“叔父,听说何学士那边近日也在谋此缺…
何学士年资早熬到了,不过在翰林院往上的余地不多,就算大学士告老,还有状元出身的沈理与年资更老的蒋学士在等着,还轮不到何学士。
何学士想要升迁,最好的法子就是往外任走一圈,将品级熬上来。南京国子监祭酒,谁都晓得此缺清贵,可遇不可求。何学士要是不动心,才是傻子。
沈沧点点头道:“我也听闻此事,人有远近亲疏,只能对不住何学士……
沈瑞敬陪末座,还是初次听闻何学士也谋南京国子监之缺,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人情关系多了,要是因人情就将眼前的官缺相让,那岂不是儿戏
沈瑛是沈氏子弟,年纪轻且眼界有限,并未觉得沈沧此举有什么不妥,“远近亲疏”这四字说的再贴切不过。
倒是杨镇,认识沈沧大半辈子,察觉出不对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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