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的是组织里最统一的颜色,黑色,因此一时间没能让人发现那渗透在黑色布料上的血迹,除了那浓浓的血腥味和煞白的脸色,看不出什么不对劲。
费奥多尔下意识咬了咬唇,遏制住一些泛上来的食欲,从一边找到了应急医疗箱。
“不去医务室吗?”
“不想见那群白大褂。”太宰治配合地伸出手臂,让费奥多尔帮他把和血肉黏连在一起的布料分开,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强忍着疼痛继续往下说,“医生叛逃的事,我想费佳你也应该听说了。”
“他们居然觉得我有可能知道那份资料的去向……”他嘟囔着抱怨,“想也知道不可能嘛,我只是和他一起吃了顿饭而已,早知道就不答应他了……这群人明明就是把我捉去发泄了一番因为自己无能而产生的恶劣后果。”
“谁让这里看起来叛逃那么容易。”
指指点点.jpg
费奥多尔先是剪掉了一些吸饱了血液的布料,他看起来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拭去伤口周围开始凝固的血液。
除开那两天,平常的时候他对血液具有一定的忍耐力。
“疼吗?”他问。
“现在还好。”
于是费奥多尔按住太宰治的胳膊,花了几秒钟消毒,同时忽略掉一些惨叫。
“现在疼吗?”
“疼死了——”
“不要乱动。”
“哦。”
太宰治猫猫委屈脸,垂下眼,眼睫微颤,看起来难过得不行。
“被关了两天吗?”费奥多尔只好耐着性子开始哄猫猫,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就跟揉一只闹脾气的猫一样,在炸毛之前就收回了手臂,轻得像是掸去了一点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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