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殿下,那是情理之中,毕竟他王六年是殿下的内侍。
可圣上怎么会问到定王之事……
定王死于疾病,盖棺定论,当年太医院、御药房没有任何一人提出过异议。
正是因为方子靠得住,王六年才能了无痕迹地对定王下手。
现在,怎么会翻到这旧账上?
忽然间,王六年想起了徐简在马车上说的话——只要做过的,都会有踪迹。
踪迹……
他想到缘由了。
“朱、朱骋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王六年长叹一声,既瞒不住,那就再给英国公府添一点儿吧,“他畏首畏足、瞻前顾后,才把他妻子弄得死不死、活不活的。
小的与英国公说过,这迟早是个隐患,朱骋若不下狠手那就由英国公动手。
结果,英国公要那虚名,愣是拖着没动,时间久了,就成这样了。
八年啊,人埋土里就剩白骨了,哪里还会被发现端倪!”
虽然是咬英国公两口,但王内侍心底里的愤与恼也是真真切切。
“人一直留着,不就是一直摆着证据?”王内侍连呸了好几口,“这下子阴沟里翻船,他朱家没好果子,还让小的不得不……”
圣上又问:“毒方是你自己琢磨的?竟然能瞒得过御医!”
“天下之大,”王内侍道,“小的出身岭南,幼时村子里见识来的,不瞒您说,我们那儿、尤其是山里头出身的,手上都有点儿能耐,蛊啊毒的,闻所未闻……”
闻言,圣上的脸色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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