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是不是，来过我的梦里？

但很快——

三人消失在了结界旁。

而一开始激动的少年，坐在地上，变得慢慢冷静下来……

“该走了？”

孟英走过去。

眼神居高临下，还是那样冰冷、不近人情。

“你不走也好……”

“我破了天界和冥界的规矩，带来了凡人，你要是愿意……就和我一同受着天雷的责罚，不喝汤，不入轮回，如何？”

“……你为什么要帮我？”

少年抬起头。

也就是一开始……来奈何桥的那个张扬的少年。

“你不是孟婆吗？”

“你见过的死人那么多，为什么会帮我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对你有什么好处？”

孟英没说话。

无悲无喜。

还是一种睨视众生之感。

那就是不愿意说了……

少年没有再执着，看着三生石上，出现的那碗孟婆汤，走过去端起，在触碰到嘴角的那一刻，转头看向孟英，“我可以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都说神仙都需要断七情六欲，你在这人世间……不对，是三界里，没有在乎的人吗？”

孟英眼眸微微抬起。

似乎……

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又几乎察觉不到。

很快消失了。

少年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

他见到了想见的人，不会再赖在这里不走，今天是最后一天，再不走，他就真的连下辈子见父母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转身上船。

慢慢启程的那一刻，他听到轻而柔的一声——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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