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了灵虚之后，苏阳心不甘情不愿带着赵若晴从后山的小道离开。

灵虚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感叹一声，仿佛瞬间衰老了数十年。何宁等人的所作所为终究还是给了他不少打击，环顾变得冷寂的灵虚峰，暗道自己当真是一位良师吗？

“老头儿，有时间在这里伤春悲秋，还不如想法子怎样去拦住外面那群叫嚣的狗腿子。”陈小一似鬼魅般出现在灵虚的身旁，目光炯炯地盯着那小道尽头。

灵虚闻言，抚须一笑，又恢复了金丹期高手的巍峨气派，瞥了陈小一一眼。

“为师怎会担忧苏阳那小子，他肚子坏水一堆，想要在他身上占便宜可不容易。只是若晴跟着他出去，就怕会被带坏了。”

陈小一目露惊讶之色，眼前的灵虚似乎变了另一个人，到底有哪里不同，又难以言表。

“为师？老头儿，你可算是有点师傅的样子了。”

陈小一明白有什么不对劲，以前灵虚可极少以为师自称，基本上是放任弟子自生自灭，所以说何宁等人会落得如此下场，灵虚也有不小责任。

“师傅，别担心了，苏阳小师弟会好好照顾若晴的，我们现在尽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为他们争取更多时间。”陈小一说完，把手往灵虚肩膀一搭。

灵虚赞同地点了下头，可深邃的双眸猛地睁出两道金光，道：“这么多年来，你这时第一次叫我师父啊！”

……

此时，苏阳带着赵若晴正为崎岖的小道而郁闷，低洼且有积水，周边更是树枝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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