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别桑觉得他大概真的有脑疾。
那太子袍刺绣精致立体,落在手上极其沉重,温别桑站不起来,吃力地提起那袍子,努力举起手也够不到他的肩膀。承昀板着脸看了他一阵,骂了一句:“废物。”
然后旋身,一脚把屋门踢上,挡住了外面窥探的视线之后,冷冰冰地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温别桑是真的不了解他图什么。
他费劲地地把袍子给他搭在身上,摆动双臂间,承昀嗅到了熟悉的老檀木味。这檀木材料上乘,油脂肥厚,在用在他身上之前,还特别放置过一段时间,没有任何的烟躁味,充满着醇厚的甜香,夹带着老檀独有的木质奶味,许是因为放了太久,味道淡了些许,但依旧让人留恋。
这是他少时极其喜爱的味道。
这样熟悉的味道,出现在自己最讨厌的人身上,承昀的表情一时有些微妙。
他展袖,由着温别桑继续给他弄着盘扣,道:“你往日爱用什么香?”
“我不用香。”
“村野之人。”承昀道:“确实配不上用香。”
温别桑不理他,他只想赶紧把这个大脑病入膏肓的无常太子赶紧打发了。
终于拿起了那同样厚重的腰带,听到太子又道:“孤真该把你扔进荷花池里和淤泥待一段时间,泥腥味倒是很适合你。”
他已经站了起来,依旧张着双臂,宽袍垂在两侧,温别桑毫无耐心地弄着那玉勾,即便看不到他的表情,承昀都知道他肯定正在皱巴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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