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临推着轮椅到了那炭盆旁边,接着,便将那匣子里的东西?一倒,全?数倒进了火里。
冉暮秋:“……”
冉暮秋眼泪都要出来了。
少年声音委屈得要命,“先生……”
出乎意料的,许意临却没再要继续训斥他的意思。
似乎是方才的那一通动怒已然让他觉得极为疲惫,男人盯着火光看了一阵,才终于?抬眸,看着冉暮秋:“再重新誊抄吧。”
“时日还有半月有余,就抄一遍吧。”他淡声道,“这次,不?可再让人代写。”
冉暮秋:“……”
相比起男人方才发怒的程度,这个“惩罚”显然比冉暮秋想?象得要轻很多,他怕许意临反悔,连忙点脑袋,全?数答应下来,又胡乱闲扯了几句,就匆匆离开,回去抄作业去了。
等人走后,许意临才将方才一直攥在手心里的那张宣纸拿出来,一点点展平。
这是方才被压在匣子最底下的一张纸。
上面写着一首诗。
字很好,诗更好。字字珠玑,却又不?过分?卖弄才华,将这簏梁城的春日风光描绘得灵动巧妙,让人觉得身处其境,像真的透过纸张看到了少年如花的笑靥,和对?方不?可告人的肮脏心思。
许意临盯着纸面,眸光渐冷,最终,将这纸张也投入炭火当?中,不?一会儿,便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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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害怕许意临,因?着对?方的那一通话,冉暮秋再也不?敢耍滑头,连忙点灯熬油的写了两日,终于?将那经文又完整的抄写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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