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言平静问:“所以你觉得,他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
“我只是客观陈述事实。因为我猜,他不会告诉你这些,不会让你有负担,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较真了。”
骆一鸣以一副旁观者清的口吻点评,然后话题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问她,“林知言,你回来后,见过他脱衣服的样子吗?”
什么?
林知言莫名:“你这个问题,是不是太冒犯了?”
骆一鸣连忙举手投降:“别误会,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他很是迟疑了一阵,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开口。
“你走的那一年,霍钊倒台,老爷子召述哥回本宅过年。大年初三那天晚上,他遭遇了车祸,肇事司机是奔着取他性命来的,用一把匕首刺入了他的胸膛。刀刃离脏腑不过毫厘,我送他去医院时,他的衬衫全被血浸透了,白衬衫,一片红,就像一朵有毒的花一样不断扩大蔓延,顺着担架滴落一路……你能想象那副画面吗?”
骆一鸣打了个寒噤,声音哑了起来,“送进急救室前,他还有意识,连医生都在说没见过这样意志力坚强的伤患。他的眼睛看向一边,没有看我也没有看医生,只是瞥向一边,像是在找什么熟人。那时候我就知道,他多半是在找你,即使他要死了,最后一眼想见的还是你。”
林知言嗓子一阵干涩,胸腔里也仿佛被刺入了一片冰冷的东西,慢慢地钝割着。
“我不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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