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灯燃了整整三个夜晚。
灯尽油枯,灯光也十分微弱,她却还一直守着。
一瞬间,姜泠似乎看到步瞻眼里的轻嘲。
她明白,步瞻虽未多说什么,但他从未将自己当过步府的新夫人。姜泠更知晓,步瞻此人阴晴不定冷血无情,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将身负凤命的她娶过门,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她。
想到这里,她暗暗打了个寒颤,不再敢出任何差错。
庭月清圆,夜色寂寥。
姜泠还以为他要在听云阁宿下,便道:妾身伺候相爷更衣。
他本想拒绝,忽然嗅到一阵暗香。那香气有些奇怪,撑不上是纯粹的冷香或暖香。冷暖交杂间,犹如拂面而来一阵温和舒缓的风,只闻了一下,竟让他的头痛舒缓了些。
眼前微微清明。
步瞻低垂下浓睫。
宫里教会她了规矩,却没有教她怎么解开男人的衣带子。
姜泠手忙脚乱,急切地咬着唇角,竟将唇上方凝固的伤口咬破。
从唇齿间流溢出淡淡的血腥气味,是咸的。
步瞻眼睫浓黑,无声地审视着她。姜泠硬着头皮,装作没注意到对方的目光。她能感觉出来,男人的耐心与兴致逐渐在消磨殆尽,似乎在无形之间,有一把刀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忽然
步瞻捉住了她的手。
他的血是冷的。
掌心也是冷的。
男人的手掌宽大,掌心处有厚厚的茧,那是常年学武练剑留下的痕迹。姜泠身子随之一颤,却见着对方握住她的手,将那繁琐的衣带一步步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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