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芸华从来不会吻她,刘丽娟知道的。
不仅这次不例外,哪次都不例外。
沉支书好好释放了一番,就一屁股赖在地上,衬衫裤子齐整地贴在身上,一看就是刚去县里开了会回来,衣冠楚楚的样子了。只是那裤链子敞开,里头钻出一条丑虫子,蔫头搭脑地伏在那里。
“帮我清理清理。”书记发话了,休息了一阵子,气逐渐捋顺了,像在会议上那样,振臂一挥,动员群众一起广泛参与。通常这时候就是尾声了,要“散会”了。事情过了高潮,进入了尾声,不能够再有兴致讲下去了。
一起睡了两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刘丽娟赤条条地跪在她身前,拿出一张柔软的白布帕,缓缓摊开了,上头绣着几朵香艳的梅花,那样的红,都有点刺眼了。
她一点点地用手帕去擦小书记,那玩意握在手里软趴趴的,格外的与世无争,好像刚才神气的不是它,作乱的不是它一样。
乾元就是这样,做了也就做了,把该放的都放了,裤子一提也就是了。脏的臭的全给了别人,射在你身子里头,反倒说你的不是。笑你骚,怪你贱,害得人“憋不住”。
哪一个都坚持自己是脱俗的,做了腌臜事也是情有可原的。大家都有了普遍性,团成一团了,团结就是力量,显得众志成城了。那么多张嘴同时开口,那么多双手朝你摸过来,说的都是一样的话,做的都是同样的事,你还能怎么样呢?依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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