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话中句句反讽,他竟无语置喙。
谢敬彦说道:“在你眼里,我就没付出过了?谢某从未提过‘挟恩高嫁’,经筵日讲那天,在马车里我对你说过什么话,便都是昔年的我真正所想。婚后冷落我的莫非是你?二人行事还要绑个婆妇在窗外观望,离了她你就不能活了?奢望夫妻恩爱的却是我,被挡在门外、数年不得入卧房,满朝皆知左相不得夫人心的,亦是我。即便有曾误会,可在府上府外,我能尽力捧护宠足你的,我都对你魏妆做了。你可曾真正爱过我一回?”
“是我谢某的错我认,你不原谅我也罢。但是京中风云起伏,你从前在后宅不知凶险,如今我提醒你,做什么都好,但莫要涉及后宫,切忌惹出是非!”
魏妆听得双颊发烫,电光火石间把马车里旖旎缠绵的一幕回忆了一遍——
“魏妹妹为何与我退亲?我想知道理由。”
“谢某十五那年,在筠州府魏家庭院与你一见,此后便将婚约记住心里。所念便是他年要与你成亲,优渥盈足。目中再无其他颜色,可要我将心剖给你查验?”
他前世为何不说,竟说他爱她?他们之前岂能有资格提“爱”字。是觉得重生回来,一切复初,过往桩桩件件的都被洗刷干净了么?
印象中的权臣克谨凌厉,雅俊艳绝,凛冽如昆仑傲雪,凡尘难攀。几时听他这般丰富辩词,还有着冤屈怨怼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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