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齐烬那般疑心极重之人竟允许那郎君给他医治。照他往常那性子,把人杀了鸠占鹊巢才是他的作风。
或许是因那人说的一字一句他都无法反驳,又或者是因那人一副正人君子样,双眼虽生得细长,却不带一丝一毫的魅惑与狡诈,分明同他一般大,却不如他那般沾染了一身的戾气。
浑身上下都在说着——他是个善人。
齐烬又接过方才那碗未喝尽的药,把那苦得很的药一股脑咽完了,抹了抹嘴问道:“你帮我就不怕惹上什么麻烦?”
“让小人眼睁睁地瞧着活人曝尸荒野才是真要了小人命。”
齐烬笑了:“近来魏楚在这山里打仗你知不知道?”
“知道。”那郎君叫齐烬在床上躺好,自己又去剪了条布条来给他包扎。
“追杀我的是魏人,如今山野间就只有你这么一户人家,你留我在这儿,他们单单顺着火光找,找到这儿来并非难事。”齐烬瞧着那人的长睫在光下扑朔,“你要救我还是救自己?”
“小人现在还真不想死。”那郎君不咸不淡地瞧了他一眼。
齐烬哈哈大笑:“挺实诚。”
那郎君给他包扎好了又开口:“小人虽无意赴死,却也不愿叫您在我眼皮子底下死。”
“可是你有什么办法?你虽生了不少像模像样的腱子肉,可身子较那追杀我的人还是单薄不少……怎么可能拼得过那些个人?”齐烬还在那儿说风凉话,好似被宋诀陵寻着了要掉脑袋的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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