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无言,薛止道又说:“光此一株,栽下一月便能蔓延一片,只是气生长需费不少心思照料,薛某为了习得种植此等草药之法,废了不少工夫……”
“侯爷想要什么?”
薛止道直言不讳:“薛某要阜叶营的虎符。”
叶九寻身子僵直,烛火被他那玉抹额映着,仿若白湖里游了条红鲤。
“侯爷要兵,可有急事?”叶九寻沉默片晌,又道,“山上早不知山下事,还望侯爷明说。”
“蘅秦来犯,北疆动乱,圣上死北,十六州攘权夺利者皆抬头。”薛止道语调平缓,似乎事不关己。
叶九寻沉思良久,忽而道:“北疆蘅秦部族侵扰,按理说侯爷该死守北疆,而不该领诸多将士南下……敢问侯爷可是位列争权虎狼当中?”
“不错。”薛止道直言道,像是他当真光明磊落,“在下已与蘅秦诸人签定和约,蘅秦十八部此时将不会侵扰我鼎东。而来日若在下登基,只要放宽互市管制,蘅秦自会退兵……如此不战而胜,兵不血刃之法,实属难得!”
“蘅秦诸人不会无故寻上侯爷您,这般大的交易,只怕您与蘅秦之间的联结非一时半月。”叶九寻忍无可忍。
薛止道没有回答,也不饮那香气逼人的乳茶,只将它搁在桌上,任由它渐渐地结上一层淡黄的奶皮。
“魏盛熠已死,久羌与其栽种法子唯有在下与部下知晓。”薛止道说,“叶世子您不论思考几日几夜,都只有这么一个选择,咱们还是趁快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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