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戟方领罢晨练,这时踱步过来,笑意温温:“诸位又聊了什么惹着侯爷了,怎么他笑得虚情假意的?”
宁晁闻言于是挪目去瞧那侯爷,片晌又看了回去,说:“没有啊,这不是正欢心笑着?”
“问你们适才聊谁了。”喻戟说。
“我主子。”宁晁回答。
喻戟点了点头,抬了下颌问季徯秩:“你什么时候要走?”
“明晚动身。”
“大早上不走,偏要夜里赶路,若非这是稷州,季侯爷的名声响亮,诸兄敬而远之,否则总得叫他们把你给劫了才好。”
“听说你月曾到缱都去找过史晚松?”
“怎么?见史迟风和你手下那沈复念一般,也没能把城门守住,专程来嘲谑我一番么?”
“不是。”季徯秩笑了笑,“你不是也明白耽之心思的吗?他专程把那守城的日子定得那般的死,要的就是明素与晚松二人觉得自个儿已然与我们这些个江党相融,要他们意识到时已然自觉站在薛止道的对立之处。”
喻戟说:“既然清楚,何必说出来呢?叫旁人听来,还以为是侯爷是特意为末将开脱,在帮末将守面子。”
“可是阿戟,你不该不清楚,我彼时为何不去亲自拉他史晚松的罢?”
“觉着他史迟风不认薛家是必然?”喻戟应答,“我从来看不惯你们这些个总动赌|徒心思的。”
“哦?这些人?除了我,你还有什么在意之人呢?”季徯秩调笑道。
“魏千平与魏盛熠。”喻戟直言不讳,“今儿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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