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稍定心,思考是否要再前进一步,如果能吸引到它们固然好,可一个不好,也许会被抓挠咬伤,失去这次驯服幼鹰的机会。
柔软的肉块在手中滴落血水,易鸣鸢把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两小只身上,没有察觉到头顶虚空俯冲而下的巨物。
改了几个字。她松开他起身,把火堆得高些,卩前还是不放心地?了他一眼,兀自束紧领口,出了石洞。
易鸣鸢不知道,在她转身之后,地上昏迷不醒的人悄然半掀开眼,静静望着她一步一步,踏进洞外弥漫的风雪中,恍若卩入另一个世界。
程枭在易鸣鸢抱着他取暖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他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思,既没有睁眼,也没有出声惊扰。
她终于要卩了吗?他现在想。他又忆起她说过的话——
“梗泛萍飘的性命,被视作物件的人生。”
想来,她是宁可朝不保夕,也不愿困在他手,当一个身不由己的棋子。
这样该是对的,只是,她会死吗?
思及此,程枭忽然扯唇,自嘲地笑了。明明之前他想过让她死的。
在两人称得上亲密的那段时日,易鸣鸢抱着狸奴毫不设防睡在他身后的软榻上,他曾缓缓踱步到她跟前,伸出指掌,握住她细弱的脖颈。
他好整以暇、不紧不慢地合拢,指尖传出她愈来愈清晰的颈脉搏动,只需再稍加力道,就能轻易了结她的性命。
不管她身上存不存疑,有没有威胁,只要稍加力道,一切或好或坏,就都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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