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人品问题,在生活作风上储盛源确实无可指摘。自储一嘉有记忆以来,储盛源似乎从没和任何除许牧禾以外的人有过感情上的牵扯,以至于许牧禾到死都没有把后颈上的终身标记清洗掉。
于是对上述病因的解析就变得格外简单——储盛源的身体根本无法适应没有许牧禾信息素的生活。
许牧禾的爱太浓烈,浓烈到即便生命消逝也要以另一种方式存在在储盛源周围。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报复呢?报复自己那么多年卑微到自愿将人格让渡却始终换不到丈夫的一丝垂怜。
“还有——”储一嘉挺直脊背,目光如炬。
“我才是江一念的伴侣,江家不敢动的人不是你。”
“是我。”
“有没有许家的庇护对我而言没什么所谓。”
“你呢?”
储一嘉轻蔑一笑,手指在门把上默默收紧,转动。随着门缝逐渐扩大,储一嘉看到一张表情逐渐复杂的脸。
江一念先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然后清亮的眸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堆叠起一团怒火。
储一嘉在江一念爆发前拉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储盛源的办公室。
储一嘉对这栋大楼又爱又恨,它曾经承载着许氏浩瀚的梦想,又亲眼见证了许氏的衰亡。
如今他终于能告别这个地方了。
坐进电梯的时候其实储一嘉挺轻松的,甚至有些不合时宜的开心。
储盛源的办公室隔音效果是顶尖的,所以他可以确定江一念现在的情绪完全是因为看到了他脸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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