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观道正冒出虚汗,不停地说着胡话。
说:“您……您这是要……惩罚我吗?”
看来不是个好梦。
身躯正欲转身,却被陆观道倏地抓住了衣角。
小孩的呢喃透入斐守岁的耳识:“我不怕痛,不管您怎样惩罚,我……我不会认错……”
“……”
身躯想要抽开手。
陆观道又说:“我没错,我没错……您睁开眼好好看看他们……他们还有我,跪不下来……”
于是身躯施法将旧衣移到了他面前。
心中言:看来要睡很久。
斐守岁:……
身躯扯了一把袖子,复而握住小陆观道的手,能摸到陆观道手心的汗,还有在微颤的身子。
身躯慢条斯理地用妖力修补袖口:与我一样的脸?哼,真是凑巧。
凑巧?
银针在空中灵巧地飞旋。
身躯:难不成这天下的缘分都在镇妖塔了?
斜一眼梦魇缠身的陆观道。
身躯仍旧不相信什么从前:仅凭一己之言……哭得倒是真诚,但又何必说什么一模一样的脸面,多此一举。
是。
斐守岁听着身躯的话,他知道自己多疑,不亲眼见到绝不相信。
身躯:可……这泪水骗不了人。
以及漫开在小屋,挥散不去的异香。
索性香味被监牢的术法隔绝,不然那些几百年乃至几千年没啖过肉的妖怪,岂不发疯。
他们会疯了一样扑向香的源头,就如远古的部落,狩猎唯一的金乌。
身躯靠在栏杆上,略疲累地闭上眼: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欠你的恩情会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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