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牧真继续表态,一张嘴想说什么,转念又抿了唇,两腮微微鼓了包,倒显出一丝幼稚的可笑来。
苍厘看出他心情不快,只道:“我问过了,他俩房间相距不过百丈,分头行动全无问题。聊完了我们还在这儿碰面。”
牧真板着一张脸往楼上走,很快就没影儿了。
苍厘拐到另一架楼梯前,刚一抬脚,听到角落里有个声音唤自己。
侧首扫了一圈,原是白荧舟。
这人独自个儿坐在暗处,醉醺醺倚着窗槛,雨水飘了半身。他面前桌上歪着两盘凉碟与几只酒罐,看样子已经发了一阵疯。
“苍…苍君。姐姐,我姐姐没了。没了。”白荧舟苦酒入喉,泪眼婆娑,一张小脸憋得通红。他颈子上还缠着一圈圈白纱带,左胳臂半挂不挂吊在胸前。完全没好利索,却还是坐在这里一杯接着一杯,要把自己往死里喝。
苍厘心里叹了一气,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翻起只扣倒的酒盏,给自己斟了一杯。
白荧舟哽咽几下,口齿不清道:“我一醒来,发现身上蛊都解了。姐姐作为蛊主,必然悬了。”
苍厘想到白雪鸿是在塔心失踪的,但他那身手不至于死个七零八落毫无对证。遂道,“你别急,我再找人问问。”
“没用的,能找的我都找了。连收拾打包的烂肉骨头堆都翻过了。”白荧舟咕咚吞了一口酒,眼泪又要涌上来。
酒品差真的还是别搞借酒消愁那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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