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从鱼跑了过去,很煞风景地说:“您俩身体可真好,大冷的天在这里喝酒。”
杨连山转头看去,见江从鱼穿得严严实实,还带着毛茸茸的护耳,不像小时候那么天不怕地不怕,穿件薄薄的冬衣也敢上蹦下跳。
想到沈鹤溪告知他的事,杨连山有点放心不下。
这小子身边连个女孩子的影子都没有,知己好友倒是一堆堆。
要知道江从鱼在国子监读了几年书,不仅收获了一堆同龄好友,还把仆僮里长得最俊的一个(指的小九)给薅回家了。
去了翰林院没两年,主动请缨出使北狄,结果带回来一群俘虏,还留了个相貌相当出众的年轻奴隶还跟在他身边做事。
听说前些天他还收留了曾经的“京师第一才子”,那人曾因为家里人作乱被贬为罪奴,不知怎地被释放回来了,现在也待在江从鱼家里。
杨连山越想越觉得……自己最不想看到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就自家学生这只要对方长得不错统统来者不拒、全都留在身边当“好朋友”的性格,倘若当真无意于男女之事钟情于男子,这些年不知已经惹下了多少风流债。
经过江从鱼这么多年的折腾,杨连山的要求已经很低了,就算江从鱼当真喜欢男人,也不能三心两意惹人笑话。何况这又是仆从又是奴隶的,听起来没一个身家清白,焉知他们有没有坏心?
杨连山颇有些忧心,喊江从鱼坐下,问他:“你过了年都要二十三了,是不是该开始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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