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野一直看着孟寄欢不说话，像是感觉不到疼痛。

孟寄欢又给他涂抹了一些加快伤口愈合的药物。做完这些，他撕下自己一小片衣角，把伤口包扎起来。

“孟寄欢。”倏地，慕清野一把扣住他帮自己穿衣的手腕，半张脸浸染在月色里，叫人看不清楚情绪。

他说：“如果我说，我们明明有机会可以不用坠下悬崖，你会怪我吗？”

“没有如果。”孟寄欢想了想，说：“两种结果都差不多。”

“你的蛊毒还没解。”

“我知道啊。”孟寄欢说。

“这些天……”慕清野张了张口，突然不知该从何说起，想说很多话，到嘴边却只能改成：“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

“欸，慕清野。”这时，孟寄欢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生起了想捉弄他的心思，“我说这夜黑风高，孤男寡男的，你真的不怕我图谋你的美色吗？”

完了，又凑近他补充一句：“别忘了，我可是断袖。”

慕清野就这么平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太近了。

四目相接，孟寄欢的心脏却没来由漏了一拍。

孟寄欢快速帮他系好腰带，侧过脸故作轻松道：“哈哈……我开玩笑的呢。”

见鬼，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了。

慕清野眸色深沉地注视着他，随即轻笑出声：“你敢的话，也不是不行。”

最后这句话，孟寄欢全当没听见。两个笔直的大男人，竟然在这里说着煽情的话，估计再说下去他的世界观就要坍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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