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抬头,脑袋上好似顶了个巨大的问号。
安室透按开灯,暖黄的灯光照化了刚才的暧昧,照在寿司卷上,就好像食物展柜上面的展示灯。
而唯一一条寿司卷躺在下面,安静地盯着他看,像是在等最后一个下班路过的人看见,然后伸手把他这条被剩到最后的残羹冷炙揣回家。
金发男人从柜子里找到了老旧的吹风机。
插上插头,吹风机正常运转,他对着松田伊夏的湿发一阵猛吹。
松田伊夏:“……”
他头顶上的问号被吹跑了,卷毛被赶的到处乱飞,为了防止打进眼睛里,只能闭上眼睛。
在呼啦啦的吹风声里,他在外面的肆意张扬和游刃有余都被吹跑了,只剩下带着些懒散的柔软。
打不过就享受,秉持着这个非常有哲学意味的道理,他干脆眯起眼睛,享受不用自己吹头的时刻。
…啧,可惜还是没有完全得手。
下次努力。
心里盘算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站着的那人吹头时脸上表情有些奇怪。
安室透捏着吹风机,手里揉着对方半湿的头发,幻视了咖啡厅做宠物友好活动时自己吹过毛的那几只猫猫狗狗。
也是刚开始按不住,发现暖风吹着还挺舒服后就眯着眼睛趴下了,尾巴还乱甩。
白天的炸虾天妇罗拉面还是做了,安室透单手全权负责全餐,把说是来帮忙结果差点弄翻天妇罗浆试吃还被烫到舌头的松田伊夏赶出厨房。
后者被执行驱逐惩罚时扬言自己已经认真吹了才吃的,都怪大厨把他舌尖咬肿了才会被这种烫度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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