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泰又不想以低价卖给她,要是以低价卖给了她,给阿娘的药钱就不够了。
他就一直等着,希望等这个婢女走了之后,能有人来买走这块儿皮毛,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也没等来第二个买家。
“楼大哥,你怎么没去大户人家门口转转,上门悄悄问问也好,万一就有人看上了呢。”
楼泰沮丧道:“我、我嘴笨,其实我以前去过,可是人家嫌我长得丑,直接就赶我走了。”
楼泰因为之前打猎的时候从山坡上滑下来,脸上留了一道疤,从额头滑到眼角这么长,也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他都已经年过二十四了,还一直未曾娶亲。
“那个县丞,为什么一提起他大家都害怕?咱们城里官最大的不应该是县令大人吗?”
楼泰道:“咱们县刚换了个新的县令,新县令一来得先熟悉情况,好多事都得仰赖县丞。而且咱们这个县丞在咱这里好多年了,都说铁打的县丞,流水的县令,他厉害着呢,哪有人敢得罪他?”
楼泰这么一说宋声明白了他的意思,县丞看自己升官无望,索性就在这里扎根了,大小也是个官,民不与官斗,好多派来的县令都是来这里过度一下,待个一两年就走了,实际管着这里的还是县丞。
宋声想起今天听同窗聊闲话时提到了这次这个新来的县令,听说是姓卢,好像是范阳卢家的人。
县令夫人是一起来陪从上任的,姓崔。既然县令是范阳卢家的人,这范阳卢家又是名门望族,望族不与外姓通婚,那么这崔夫人,想必是清河崔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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