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涸的睡衣只有单薄一层,有些绒毛都睡秃噜了,起不到任何缓冲的作用。沈洲的力道不小,又是个意识不清的犟种,非得把他突起的锁骨揉搓平整以求得到一个舒适的枕头,都快把他的睡衣给搓破了。宋涸倒吸口凉气,忍不住侧过头张开嘴朝罪魁祸首咬了一口。牙齿够不到他的手指,只能咬到手腕,清晰无比的一个牙印,差一点就破皮渗血。宋涸报复得痛快,背上的沈洲挣扎着喊了句“疼”,终于肯放过他的锁骨,挪动了脑袋另找合适的位置搁置下巴,彻底安分下来了。
一安分下来,最具存在感的就是他灼热的呼吸了,丝丝缕缕缠缠绕绕,带着浓烈的酒气萦绕在宋涸的鼻尖,宋涸闻着也有些醺醉,竟觉得此时此刻还是具备了那么一点温情和亲近的。
两颗心脏仅仅隔着两具皮肉和几层布料前所未有地紧挨着,尽管只是醉酒的缘故不省人事,也像这样毫无戒备地托付着。瘫软成一滩烂泥的身躯被自己的脊背牢牢支撑住,会有一种“如果此时此刻没有他在,沈洲就完蛋了”的错觉。
宋涸垂下眼睛去看他的脸,看不到,只看到蓬乱的发顶,像长在他肩膀上的一丛草,与他骨血相连、息息相关地存活着。
短短几百米的路硬生生走了将近二十分钟,终于安然无恙地回到家,把人放倒在卧室的床上,用热水打湿毛巾给他擦手擦脚,褪下外套和裤子,全须全尾地塞进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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