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顾泠叹了口气,许是不愿意再多说了,“回去休息吧,你累了。”
这是要软禁他。
齐塬望向客厅里的所有人,没有任何人正眼看他,仿佛他不存在,也仿佛顾泠从未说什么过分的话。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从母亲死后到齐家,齐塬哪里都融入不进去,一个整日缅怀母亲去找各种替身,对自己不闻不问的父亲,一个关照有余性情冷淡的主母,还有两个根本不把他当一回事的哥哥,好不容易自己争了一条向上的路,妻子却永远无法与自己交心,随时都有人能够取代他,人到中年,儿子也都背弃他。
太失败了,齐塬心中忽然只觉无比凄凉,笔直的肩膀瞬间垮塌,真像顾泠所说,没有了精气神。
“别碰我,我自己会走。”齐塬说完静默着上了楼梯,背影佝偻了好几倍不止。
从年少时撑到今日的一股气,就那么悄无声息地散了。
等客厅内的人接二连三地离去,顾泠在去公司之前上楼走到了齐塬的房门口,敲了敲门,没有动静,顾泠知道以齐塬的性格,此刻一定注意着门口的动静,只是不做声。
“父亲,从看到我到现在,你问过哥哥吗?从血缘上来说,你们才是最亲密的,虽然出生后就没再见过,但母亲怀孕的时候,你期待的就是他,不是我。”
养育之情不可剥离,可初为人父时的喜悦所针对的新生命,从不属于顾泠,齐塬好似忘了自己当初的激动与不知所措,如何为孩子的降生做功课,如何为孩子取名字,那些爱都是给顾渝的,而不是顾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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