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荼将药丸咽下,迎上祁弄溪的目光:“怎么?”
祁弄溪摇了摇头:“您方才、方才就吃了这个...这是什么?”
江荼回答得很是生硬:“与你无关。”
自然是宋衡给他的药。
空明山下,浊息的浓郁程度比他想得还要恐怖,如果不吃这药,他即刻就会被腐蚀。
江荼不动声色地收拢手掌,掌心是方才坠落时为了逼着自己保持清醒,用灵力灼烧出的伤痕。
很痛,但远没有身体受到浊息腐蚀的痛楚来得剧烈,而如果不自.残,他甚至没有办法坐在这里服药。
宋衡到底为什么要给他找这么一具孱弱身躯?
且把思绪止住。
他与祁弄溪身前有一道单向屏障,能将叶淮的所行所举看在眼里,而叶淮却无法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江荼虽素来为人淡漠到了冷心冷情的地步,却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叶淮独自冒险而在这里和敌人谈天说地。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至少现在不能。
空明山下本该是灵脉所在,眼下却更像是祁弄溪的舞台。
祁弄溪邀请叶淮上台表演,而将江荼请上了观众席。
如果他是祁弄溪,绝不会做这样的选择。
原因无他,留一个修为远胜自己的修士在身边,是很危险的。
江荼不认为凭借祁弄溪展现出的谨慎与缜密,会在这种地方出现纰漏。
只能是有意为之。
那么,所求为何?
冷不丁的,耳边响起祁弄溪意味深长的话语:“江长老,您觉得叶公子,会选择醒来,还是沉、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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