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样枯坐了多久,寝殿的门终于缓缓打开,同样一袭婚服的帝王不紧不慢走了进来,甚至没有多给他一个眼神,慵懒的靠在软塌上看着一本无名的书册。
当初在宣政殿,那位陛下高坐在冰冷的龙椅上,冕旒遮住了眼,他看的并不真切。
此刻烛火微晃,映照出那人低垂的眉眼清绝,鼻梁挺翘,下颔线分外优美,只是唇色有些苍白,时不时传来一两声隐忍微弱的咳嗽声,昭示着这位陛下的龙体有恙。
燕无痕这些年一直在边疆,偶有听闻当今陛下在娘胎里时便落下了病根,体寒虚弱,往往未至冬日便烧起了地龙。
甚至他今日入宫时还听见宫女太监说,陛下之所以宣他进宫,是因为国师算了一卦,用他来冲喜。
他本不屑为之,哪有一个大男人如此娇气的?便是得了风寒,找个大夫开点药抗几日便好了。
可此时看着那人每一次轻咳时,眉头为微微蹙起,半垂着的一双乌瞳水波潋滟,那执着书册的指尖隐隐发着白,就像脆弱的白瓷,稍稍磕着碰着,便要碎掉,让人心里也跟着揪了起来。
但燕无痕很快清醒过来,当初沈在心用粮饷威胁自己的话历历在目,他才不是什么脆弱需要呵护的瓷器,而是无情狠心的皇帝!
他怎么可以被那外表迷了眼,反而来关心这个折辱了自己尊严的人?
哼,冲喜?也不怕把自己本就稀薄的命也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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