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手因为过度用力突出了泛白的骨节,宛若一尊静默的雕塑。
“司老师,我的书被你弄脏了。”
那人再次开口,天生慵懒的调子尾音上扬,说话间言语与行动却半点不一。不仅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反倒眼尾微扬,星点揶揄的笑意有醉人的魔力。
司秣体内的某一处拉条才像是终于被启动唤醒,轻微的他能听到自己抬起头,颈部扬起的弧度,骨头里咯吱的声音——
只一眼,一眼万年。
玄祁……他回来了。
小狐狸,是我。
他说:“回家吧。”
具体哪里是‘家’呢,也说不清。或许更准确的说法是:回到我身边吧。
………
活动结束半小时,司秣恍如大梦。
甚至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他与玄祁始终保持着一个礼貌又不输疏离的位置,两个人像才认识不久,又像是熟悉的陌生人。
“喂。司秣。”
顾嘉言的声音沙哑的不行,只能死死扣着自己的手腕,极力克制着崩溃的情绪,将下嘴唇都咬的血腥。
“你…结束了吧?”
“嗯,跟你说个事。”
“……”
“节哀吧,我们是他最亲近的人了,一定要撑下去,为他……操办后事。”
最后那句话,顾嘉言说完已经脱了全身的力气,双腿一软终于是受不住,贴着医院冰冷的瓷砖滑倒在地面。
分不清说出来只是为了慰藉司秣,还是讲给自己听的。
会撑住。
挂了电话,司秣才扭过头,眼尾不可抑制地泛起红,嘴角难过的向下撇。今天跟玄祁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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