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别垂眸看向喜婆手中的喜帕,眼中暗了几分,沉默片刻才说道,“这条是我绣得。”
闻言,喜婆手上一抖,手上的喜帕烫手一般差点被她抛出去,过了好久她才怔怔地看向晏别,“君上,这这这,这不合规矩啊!这喜帕理应新娘子来绣,喜房由新郎官来着手,要得就是一个两人情意绵绵,况且这喜帕是盖在新娘子头上的,到时有新郎官挑了去,冲得就是将一针一线的情谊交付心上人的寓意。”
“君上,这万万不可啊!”
若是有其他人在场,怕是在喜婆话没说完的时候就上前将人的嘴给堵上了。
谁人不知君上一向决策果断,一向不容他人质疑,更何况是在婚事上。
那日紫夜殿多少人反对君上迎娶神域之人,但凡是反对忤逆之人,无论职位大小,都化成了血水,连白骨都不知沉在暗河的哪个地方了。
“此事不必再谈。”晏别沉声道,将喜帕拿了过来,不容拒绝地说道,“时候不早了,你且回去休息吧。”
话音落罢,晏别便拂袖离开。
喜婆在原地怔愣了许久,才摇了摇头,拄着拐杖顺着青石板路走着,拐杖与青砖相碰发出沉闷的声音。
晏别神色算不上好,快步走出芝兰殿的时候,周遭的侍卫都吓了一跳,颤颤得行了礼,等晏别离开后他们才发觉背后已经生出一层冷汗。
“君上!”
没等晏别走出几步,便被一声急促的喊声给叫了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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