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忙完,在关店前,戎音提着年礼去找宁月,宁月端出果子茶水来招待他。
屋里放着炭盆,对本就不怕冷的戎音来说有些过于热了,但宁月却在穿着厚衣裳的前提下,还用围脖把脖子遮了个严严实实,戎音看着都为她觉得热得慌。
戎音好奇:“宁月,你很怕冷吗?怎么在屋里都穿得怎么厚实?”
宁月干笑着扯了扯围脖,道:“今年冬天是有点冷。”
戎音看见宁月鼻尖都冒汗了,一时也分不清她说的是真是假,但见她有心隐瞒,大概率是不想告诉别的的小秘密,便也没有再多问。
戎音走后,差点把自己热坏了的宁月赶紧拆掉围脖,对着铜镜看了眼脖子上那块显眼的红色痕迹,郁闷地轻锤了一下桌子。
早跟她说了不许留痕不许留痕,但她就是不听,在自己走之前非得拉着自己亲昵,最后趁自己不备,忽然在上面啄了一下。
宁月回来以后都是绕着老板走,连丫鬟都不敢告诉,只是说自己不小心挠的。
之所以避着戎音,是因为宁月知道戎音跟他家那位感情甚笃,她偶尔几次也在戎音身上看见过类似的暧昧痕迹,戎音肯定很容易就能拆穿她的谎言。
宁月抚摸着那块红痕,轻声叹气。
自从戳破那层窗户纸后,贺嫣行事就愈发地霸道了,宁月经常会怀疑,从前那个身处红尘但仍旧光风霁月的贺嫣去哪儿了?
还是说,那些温柔和耐心,从头到尾都是贺嫣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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