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柏榆总是这样,恰到好处地照顾到每一个身边人。他知道娘亲的尴尬,也知道沈长清喜静,他总是这样面面俱到,细致周全,又不着痕迹。
沈长清坐在床头,把自己和颜柏榆的书一起放在床头柜上,取了油灯和针线。
橘黄的火光,被拉长了的灯影,他就着灯光补衣的日子,离他太久远了,久远到曾经熟门熟路的活如今不过第一针就错了线。
再一针,就扎了手。
那里并不会流血,也没有伤口,但是能感到尖锐的刺痛。
沈长清补得磕磕绊绊,才缝了一颗,颜柏榆就在堂屋里喊他吃饭。
“长清——
“沈长清——!”
颜柏榆嗓门越发大起来,“你聋了还是哑了!听见了就应一声!”
“你急什么”,是颜姨的嗔怪声,“等清儿出来再动筷子。”
沈长清不想应,更不想出门。
确切地说,是不敢。
他很清楚自己推门后会看见什么。
“沈长清!一刻钟后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的饭倒给旺福!”
他起身,推门。
眼底一片昏暗,头痛欲裂。
再掀开眼皮,他被颜柏榆捂着嘴,死死压在身下。
“崇德三年,城东三十七户,户主卒,有子二,小儿亲生,大儿抱养”,官兵手里翻着名册,“上头有规定,一家必须出一个壮丁,参军入士。”
“我看你丈夫早亡,一个人拉扯两个娃娃也不容易,这样,反正这个叫沈长清的是你收养的,你们家就记他名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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