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山知道自己永远都不能心安了,永安帝已经去世了,平亲王登基,他再也没有机会站出来指认。
——如果当年我别那么贪生怕死,如果当年我能为你说说话,是否结局会不同
世上没有后悔药,好友枉死的账他还不清了。
但至少,他沉睡太久的良知终于苏醒了。
——入宫!
——死谏!
“圆滑了一辈子……再让老夫…最后正直一次……”
雪大了,压了半边深红宫墙。
大雪满貂裘。
“只当是给自己一个交代了……”
语气里莫名惆怅忧伤,“我下去见你,你别再骂那么难听了……
“老朋友……也就是你,会说我是个弄臣……”
刘承山脚下的雪窝很深,但很快就消失在了大雪里。
雪太大了,天阴沉得仿佛要掉下来,上京即使是正午,也依旧黑的像深夜。
老人晃了晃之前从家丁手中接过的油灯,微弱的光线似乎还不足以照亮脚下方寸之地。
越是深入,宫道上越是阴冷起来,老人缩了缩脖子,恍惚间有种自己正走在黄泉路上的错觉。
越走,那种一点一点靠近什么大恐怖的感觉就越发明晰起来。
落雪无声,只有脚下的雪嘎吱嘎吱。
上书房门紧闭着,四遭太安静了,老人不太好使的耳朵也能隐约听到火盆里烧的噼啪声。
撩袍,于台阶最上一层,冰冷石面,跪,“臣,刘承山请见——”
没有回应,隔了一会,门吱呀一声,刘承山抬头去看,出来的却只是个小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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