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收拾行李。”
刚刚上扬的嘴角骤然僵住,盛拾月不可思议开口:“你要和我回去?”
那一位表现得十分自然,诧异地瞥了对方一眼,就道:“大梁建国至今,还没有刚成亲就分居的妻妻。”
那也没有那么仓促且莫名的婚礼。
盛拾月将这话憋了回去,害怕对方突然改变主意,也不敢阻拦几句,只能退一步道:“那能不能叫我府邸的马车过来接……”
她怕宁府的马车和这床一样硬。
瞧见对方无意识露出的嫌弃,宁清歌少见的沉默下,然后点了点头。
许是早就在等待,宁府的仆从刚离开不久,盛拾月的马车就已停到门口,不久,马车便又一次驶出,快速往回赶。
白日的汴京尤为热闹,特别是无法避开的西坊,每到下午便人头攒动,将道路挤得难以通行,马车行驶在其中,难免冲撞到行人。
有些性格暴躁的,当即就转身想要破口大骂,可等瞧见车厢上的满月标志时,又瞬间就熄了火,缩着脑袋去看坐在车轼前的女人。
她大抵四十几许,不仅不貌美,反倒十分骇人,从脸到脖颈全是深深浅浅的刀疤,没刀疤的地方也被药水腐蚀,只剩下一双极锐利的眼眸,能依稀瞧出当年的风采。
汴京人都知,这人之前是武安君的得力部下之一,名为曲黎,因一场战事落了伤残,被武安君调至盛拾月身边,如今已有数年,两人说是主仆,实际更像毫无血缘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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