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红往上蔓延,覆住细嫩的肌理。
平日嚣张至极的家伙,现在倒和旁边的残荷一般凄惨。
“宁、宁清歌……”
“别……”
“好疼。”
缺氧让声音显得低哑,眼尾的泪珠噼里啪啦往下掉。
压在她身上的女人被眼泪烫到,终于听进去了一点,动作稍缓,开始一下又一下吻着对方。
而盛拾月可能是疼麻木了,反倒嗅到一点儿甜香,注意力被强行拉扯到另一处,她皱着眉头辨认,这甜腻的果味,有些像自己夏日里最喜爱的水果。
荔枝。
是拨去红壳、展露出雪白果肉、挤出甜蜜汁液的挂绿荔枝。
盛拾月往日总爱将剥皮去核的果肉往碎冰山上放,片刻之后再食,冰凉与果香一块卷入舌齿间,再将扇子一摇,整个夏日都变得有趣起来。
可现在哪有荔枝,总不能是她疼迷糊了,将荷香嗅成荔枝了吧?
盛拾月迟钝许久,才慢吞吞反应过来,是对面人的信香。
不是荷花,是荔枝。
她有些诧异,毕竟以她的身子是不该闻见这股味道的,除非这股信香已浓到粘稠,像是蜂蜜流淌出瓶口,就连门外的人都能嗅到半点甜味。
可这种情况极少见,一般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坤泽在雨泽期、乾元在发热期无法得到缓解时出现,二是情绪极度失控时,信香在紊乱中爆发。
面前人是哪一种?
盛拾月有点无法分清。
要说是雨泽期,对方却躯体冰凉,掐着自己腰的手更像是铁坨子一样,没有往上也没有往下,被死死焊在侧腰一样不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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