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歌没有将它丢弃,薄唇一抿,竟将花瓣含住,碾压在齿尖,先是浅淡的樱花香气缠绕,而后是过分苦涩的味道在舌尖弥漫。
眼?帘颤动,开合的薄唇添了湿痕,将浅淡清雅的人拉扯,沾染一丝红尘的艳。
在零零碎碎的对话里,身后的人脑袋一偏,竟倚着?树干、合上眼?,呼吸逐渐绵长。
叶危止看了她一眼?,还没有说完的话语止于唇齿,不再提起。
此时更静了,好像能听见花瓣落在地上的声音,偶尔有远处的侍人交谈声传来,片刻之?后又散开。
不知过了多久,大?抵是叶危止觉得盛拾月睡熟了,她向远处开口,说:“你还要在那儿躲多久?”
宁清歌一顿,却?没有露出诧异之?色,只是转身从那边走出,脚步缓缓,道:“武安君大?人。”
叶危止抬眼?瞧了她一眼?,继而突然“呵”笑了一声,也不接话,自顾自起身就走,只留下?一句:“一炷香后,我再回来。”
宁清歌停在原地,风掀起她的衣角,起起落落间,如墨玉般的眼?眸倒映着?那边倚树浅眠的人。
虽能日日相见,但始终君臣有别,早朝时,盛拾月居于高?台龙椅之?上,她于殿下?恭敬垂首,唯有议事时,才能匆匆望向一眼?,而寻常时刻,也隔着?不远距离。
或许应该庆幸,起码她宁清歌还是个丞相,能站在离陛下?最近的位置,无需隔着?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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