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江只是想让太子心急,还不敢直接对言渚如何,所以纵然行小人之事,也还会留有余地。
言渚低下眼仍旧神情严肃,最后道:“以后不许再拿肃远侯的事做文章。”
“这话稀奇了,”言江苦恼皱眉,“皇兄自己的命都能拿去搏,却不舍一个肃远侯。”
“我同你说的话,你记好即可,别的莫再多问。”
看着言渚走远,到了在廊下昏昏欲睡的陆思音身边,而后解下身上大氅给她披上,言江若有所思一笑。
夜凉。
“将那毒的解法找出来吧。”言渚站在窗口看着天边明月道。
方御医从暗处走出看着他的背影摇头担忧道:“可这事,有些难办。”
“无法吗?”
方御医扶着椅圈,手指叩在桌上:“倒不是,我的恩师现下定居京城,八年前游历曾到过延吴一带,那时候便替一女子诊过此病症。我昨日拜访他时,问他是否知云消散如何解,他亦告知了。”
“女子?”言渚警觉。
方御医见他好奇,便将事情讲来。
他的恩师游历延吴时坐诊开堂,一个眼盲的女子前来。对方自称曾是宫中罪奴,前段日子得了大赦回乡。恩师一搭她的脉就知道是云消散,多年的宫中生活让他自懂得明哲保身,便未说出那毒的实情。
谁料那女子身边的人那夜直接将他一生心血的著作翻了出来,以此相胁,他才不得已说出毒药来历,留有一线称此毒解毒之法只在宫中才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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