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身子此刻不好起来,太子又岌岌可危,形势只会复杂起来……
但此刻,眼前的人似乎只是为了父亲生病而担忧着,她抱着他轻抚着他的背,听着夏夜蝉鸣,好一阵才柔声道:“我们回去吧。”
“言渚,这些日子我总在想,或许我能做一些事,”她望着那月色,“不能一直做个无用的人。”
“我从来都相信你会成事,只是从前你自己不信。”他看着已经重获清明的人眼中多了坚定,心中安慰许多。
就算盲了双目,十数年来没有懈怠过习武读书,他不信她甘心情愿无所作为一生。
他突然拔出匕首一样的东西削去了她一缕头发,而后将自己的头发也散下来割了一缕下来,一同放进了囊袋里。
她问:“做什么?”
“结发为夫妻,”他吻她的发丝,“以后可就不许抵赖了。”
虽心生暖意,她佯怒道:“谁答允你了……”
她拿过囊袋放在自己怀里。这辈子或许也不能有婚仪,这样的小事情却能让她安心。
福祸不明,镜花水月,终究是留不住人的。
满池的莲花映着月影,她想着,或许哪一日齐家的人想着清理池子了,会发现那只绣鞋,想起曾经有个叫容娘的女子曾住在这里。
这是她曾是他妻子的证明。
……
他们收整行装的时候,宁吴气冲冲来找过言渚一回,非要他交出那个属下不可,言渚自然挡回去了。
后来言渚回来,问陆思音她做了什么的时候,女子平静说:“跟萧萧姑娘讲了当时他不顾她死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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